九韵

喜欢磨刀但坚持HE

长厢厮守

HE✔️

前世今生✔️

短✔️



北风呼啸而过,夹带了大片雪花拍在人脸上,街上家家户户门窗紧闭。在一片模糊的白色里,有一抹藏蓝色隐隐约约出现在街上。近了,才发现那是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,青色大袄里还包裹着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孩子,背上是一把大刀,用布条裹好了绑在身上。


 

“展叔叔,我们这是去哪里啊?”是怀里那个孩子稚嫩的声音,带着好奇,带着不解。


 

“小卢珍,你之前不是一直念叨你的五叔叔吗?我带你去看看他,好不好?”展昭声音还是温和的,眼角还是带笑的,那弯着唇哄孩子的模样,哪个姑娘见了都得把意中人换成他,谁也看不出这样的展昭和几年前的展昭有什么区别。一切都仿佛过去了一样。什么也没有发生过。


 

“白叔叔吗?好呀,我可想见他了。听说我还没出生白叔叔就给我准备了好多东西,我现在玩的那些玩具都是白叔叔做的呢。”小卢珍很高兴的说着自己记得的事情,说着说着脸又低了下去,“可是我从来没见过白叔叔,爹爹一听到这个就不高兴,连娘亲也不说话。二叔叔他们也不敢提。展叔叔,为什么五叔叔他一直不回来啊?”


 

展昭紧了紧手臂,把卢珍往上抱了些,嘴角还是带笑的,“因为呀,那个人他不喜欢热闹,而且啊,还很笨,一直在一个地方迷了路出不来了。所以不能来看你,但是我们可以去找他对不对?趁没有人的时候,在最干净的天里去找他。他一个人可无聊啦,一会儿到了你可要好好跟他聊天。”


 

“嗯,我知道啦!”


 

两个人渐行渐远,雪越下越大,彻底扰乱了视野,几片白梅随着雪花飘下,落在刚刚展昭和小卢珍经过的地方。


 



你可曾见过六月飞雪?

你可曾闻过白梅芬芳?

你可曾听过屋檐落瓦?

江湖变换,那白衣青年再无踪影;

时光变迁,长刀龙鸣不再;

四季变更,从此孤身一人喧嚣不再。


 



“白玉堂?!”

白色天花板,柔软的席梦思,温暖的被窝,身边一切都把展昭拉回现实。现在,他不在宋朝,21世纪的房间装扮,都在告诉他刚刚的事情只是虚惊一场。

展昭往左侧看去,床边空荡荡的,没有人,没有拖鞋,连枕头也没有!除了他刚刚枕着和盖着的东西,房间里怎么看都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。

没有来的心慌,即使记得白玉堂该在自己身边,脑海里刚刚发生的一切却禁不住翻滚着袭来。匆忙穿上拖鞋,展昭跌跌撞撞往外跑去。


 



厨房里有抽油烟机的味道,白玉堂熟练的掂着平底锅,半熟的荷包蛋发出“滋滋”的声音,算是抗议。

厨房门被毫无征兆的拉开,展昭头还在犯晕,却在看到白玉堂 的那一瞬间感到安心。

展昭理所当然的扑上去,从背后抱住了白玉堂。


 



 

痛彻心扉。


 

在梦里,到醒来,然后冲出房间,这么短短几瞬间,痛到难以呼吸。那种过分夸张的描写,从来没想过会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

 



 

“猫儿?”白玉堂怔愣,锅中的荷包蛋甚至因为展昭的大力拥抱被晃破了那层薄薄的粘膜,原本完美的溏心蛋蛋黄就这样顺着斜度散了开来。

展昭静静的抱着没动,嗓子里却像猫一样低低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
 

白玉堂放下手中的锅,长成这样的荷包蛋还不如不要了。关了火,又擦了擦手,回过身子面对展昭。“怎么了?我们展大人做噩梦了?”他习惯用调笑的语气,带着一股瘩瘩的味道,试图转移注意。

展昭安安分分的待在白玉堂怀里,任由白玉堂两只手搭在自己腰上。


 

白玉堂试着让展昭抬头,这一看,笑了,“展大人多大了?怎么睡一觉起来眼睛还红了?”边说,边小心地捧起展昭的脸。


 

展昭缓了缓,“没什么,被梦魇着了。”


 

见展昭不愿多说,白玉堂也不再追问。“先去洗漱吧。今天天气不错,我一会把你的枕头和我们床上那床被子拿出去一起晒晒。”


 

展昭回过神来,点点头,揉着眼睛往卫生间走。


 



那个梦里,白玉堂不在。

早上醒来,白玉堂不在。

可这两件事都不足以让他这么难受。

他只是刚刚突然想起一个月前的事情。


 



白玉堂一个月前,根据国家上级命令,以特种兵身份加入某次机密行动,身为猎鹰战队副队长随队长颜查散深入内部查探消息。之前他们已经亲身打探过两次,大概地形已经全部摸熟,这第三次,是上级希望可以确保行动成功,减少损失,让他们尽可能的了解细节,以方便绘制详细地图,研讨方案。

本来,一切按照计划进行,可谁也不会预料到意外会在什么时候来到你身边。两人在撤退时,不小心触发机关。白玉堂先反应过来,把颜查散往外推了一把,而自己却因为相互作用力,滚进了机关更多的地方。

谁也不知道最后白玉堂是经历了什么、怎么出来的。展昭只记得自己接到消息的时候,立马向包局长告了假,放下了手中的案子第一时间冲到了地方。等了不知道多久,大约是已经过了最佳营救期的,看到了那个一身狼狈,血肉模糊的白副队长。白玉堂出来的时候,要不是手里那把特质手枪,怕是没有人能认出他来。白衣血染。


 

生死不明。


 

这是那一瞬间展昭脑子里唯一反应过来的词。


 

后来,是白玉堂命硬,也是医疗技术过关,不仅捡回了一条命,甚至在休养了一个月后皮肉伤都好的差不多了。剩下些深的疤痕,歪歪扭扭的横在白玉堂身上。

行动却因为这次探路格外顺利。为了补偿这次过失,也为了让白玉堂好好休养。上级难得慈悲,给白玉堂批了假期。现在这位白副队长,正死皮赖脸又正大光明的旷工在家,美其名曰:养伤。颜查散来了几次都被拒之门外。既然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任务,看在这次白玉堂立大功的份上,国家也就暂时放他一马,由着他去了。


 

原本受伤的事情过去后,特别是看到白玉堂重新恢复如初后,展昭就放心了不少。可现在,他心慌。


 

原因无他。


 

梦里的白玉堂,三潭冲霄楼,命丧机关阵,年仅二十三岁。


 

而现实里,今年的白玉堂,刚刚过完23岁生日,然后就去参加了那个机密任务。


 

一样是三次打探。


 

一样是参与办案。


 

也一样是,机关重重。


 



 

如果我不曾认识你,我不会害怕


 

如果你只是暂时离开,我依旧过得很好


 

忙工作,忙事业,忙人情。


 

忙忙碌碌,一年到头,我们也许见不了几回,待不到多久。


 

可这些我都能理解明白忍受。


 

但若让我面对天人永隔,只想一想那样的场景就会让人心生绝望。


 



 

展昭手脚不自然变凉。


 

展昭刚想转身去找白玉堂,想赶紧找个大师看看面相手相求个签字拜个菩萨,就被人抱住了。是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白玉堂。“想什么呢?脸都白了。”


 

“玉堂,我做了一个梦。”展昭深吸一口气,准备把事情好好说清楚,这样才能把面前这位无神论者带到各种大师面前求平安。


 

“梦里发生什么让你担心的事情了?”


 

展昭点点头,还想说什么,被白玉堂打断了。


 

“有什么要说的先放放,我们先去餐厅,刚给你做好的早饭,再不吃要凉了,边吃边说。”白玉堂说着把人往餐厅带。


 

展昭拗不过他,只能去了。


 



 

“梦里我死了?”白玉堂皱眉。


 

“呸呸呸!一大早说什么不吉利的你?”现在展昭慌得很,什么都信,什么都怕。


 

“猫儿,是你刚刚说的。”白玉堂有些无奈,见展昭还想说什么,拿了个白煮蛋堵他嘴,“好了,不管怎么样,现在的我好好的在你面前。之前的任务也结束了,我现在能好好休息一阵子,这段时间里你总可以放心的。”


 

展昭静了一会儿,最后拉拉白玉堂的袖子,“我怕你走。”


 

“猫儿,”白玉堂看着展昭的眼睛,很坚定,“我们这辈子一定不会重复之前的结局。”


 



 

不论世事变迁,几世轮回,多少难关,我想与你长相厮守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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